曾慶導

  以前聽別人說,台灣民間宗教裡的「媽祖」,傳說是福建沿海某地的一位貞女,叫林默娘,為救父親於水患,而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她的孝心和勇敢的行為贏得了人們的敬仰,她的事蹟也開始被傳頌。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慢慢地把她當作神明來恭奉,特別是祈求她保佑常常冒著危險出海的沿海漁民;也常有受她保佑而轉危為安的奇跡故事。

  最近和朋友聊天,談起了有關「媽祖」的事。他說有人認為「媽祖」其實是聖母瑪利亞:幾百年前福建沿海一帶就已跟西班牙人來往了。那時的西班牙人有可能是從菲律賓那邊過來的。不管怎樣,靠著船,飄洋過海十分不易,危險重重。一旦能到達福建海岸陸地後,都會深感幸運,所以他們都會祈禱感恩,感謝天主的照顧。

  西班牙天主教徒對聖母特別恭敬,感謝聖母瑪利亞的助佑也是很自然的。西班牙人在福建海邊建置燈塔與聖母雕像,一方面感恩;另一方面也求恩,祈求聖母繼續給他們航海的安全。慢慢地,本地人,特別是漁民,也受此敬禮的影響而開始恭敬起這聖母瑪利亞,不少奇跡也歸因於她的保佑,並把聖母瑪利亞叫作「媽祖」,是當地人對聖母的尊稱。「媽祖」的「媽」與瑪利亞的「瑪」在當地方言中是同音的,「祖」在福建沿海一帶的方言指「祖母、母親」。故「媽祖」其實是「聖母瑪利亞」。

  聽了朋友這席話,使我想起年前在美國時,我的一個朋友提起當地的中文報紙《世界日報》也曾刊載一篇把「媽祖」的來源歸於聖母瑪利亞的文章。可惜朋友沒有把文章剪下來給我,故無從閱讀和考究。

  我不敢說「媽祖」就是聖母瑪利亞,但也委實奇怪「媽祖」的「媽」字是怎樣演變來的?畢竟是「林默娘」這名字中沒有一個字是與「媽」字同音的。傳說的東西不容易證明,但若有識之士真有研究結果顯示「媽祖」真與聖母瑪利亞有關,我建議把每年的「媽祖」節作為天主教各機構和學校的「法定假日」,以慶祝台灣地區的聖母,也為促進信仰的本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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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坐在捷運車上,斜對面的一位年輕媽媽抱著她大概不到一歲的小孩。小孩的小輪椅放在一旁,上面有幾件小孩的衣物和玩具。

  那天在車上坐了大概二十分鐘。在這段時間裡,那年輕媽媽從頭到尾不停地撫摸她的小孩,兩手抱著他搖幾下吻一下,搖幾下又吻一下,吻他的面頰,小嘴,耳朵,眼睛,額頭,頭髮,手臂甚至小腳。她一邊吻,一邊呢呢喃喃地同小孩說話,面上露出滿足喜悅的笑容。小孩雖不會說話,但被逗得樂乎乎的。二十分鐘這年輕媽媽就這樣搖著、吻著她的孩子,周圍發生什麼事情她全不在意,也不留意。

  年前到監獄探訪。Juan才十四歲,爸媽是墨西哥人,在加州農場做季節性勞工,因此,他們常常搬家。Juan不但沒有好好讀過書,還得幫家裡做各種的雜事,生活很貧苦。

  後來,Juan結識了一些朋友,年紀和他不相上下,他們慫恿他去賣毒。開始時,Juan很高興賣毒可賺到錢,有了錢,便可以買很多他夢想的東西,也可以給家裡添置日用品,或是給弟妹買些他們喜歡吃的東西。但有一天,到Juan處「買毒」的是一便衣警察,因此Juan便琅鐺入獄了。那天在獄中見到Juan時,他一臉懊悔無助的表情,小小年紀便已嚐到了生活的坎坷與殘忍,失去了童真的笑容。同去探監的,還有Juan的大哥和媽媽。Juan的大哥見到他,氣上心頭,對他不停地破口大罵:「我多少次叫你不要去賣毒,你不聽。」一邊罵,一邊在探監房裡激動地跺來跺去。

  Juan的媽媽坐在他旁邊,握住他的手,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哭泣,淚珠從臉頰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

  這兩個母親的形象,使我想到耶穌的母親瑪利亞,也是我們的母親。我想到聖母在納匝肋和小耶穌在一起時的甘飴;也想到聖母在加爾瓦略山上、十字架下的無助和痛苦。當我們唸玫瑰經的「歡喜奧蹟」時,我們唸的每一粒玫瑰珠不正表示出上面第一個母親給她小孩的每一個熱烈的吻?當我們唸「痛苦奧蹟」時,每一粒玫瑰珠不正也表示出上面第二個母親掉在地上的每一顆淚珠?

  我們恭敬聖母瑪利亞,唯一的原因,就是她是主耶穌的母親,也是我們的母親。聖母的喜樂和憂苦,每天都在我們地上的媽媽、世上無數的媽媽們的生活中表現出來。

轉載自2003年5月號《見證月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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